现在看来,多像让我一个憋屈原配伺候登堂入室的外室。
未等我开口拒绝,顾容便带着歉意的笑容,一只手却示威似的环抱住殷薇茗的肩膀:“程裕,真是不好意思,我和薇茗刚从瑞士回来,实在不想再折腾了,这几天就麻烦你了。”
“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?”
我笑了出来。
原来,我妈出事的时候,他们正在国外逍遥。
一周前,顾容突发奇想,说要尝尝我的手艺,想让我给他下厨。
那时,我因高烧在床、心系母亲而婉拒了他。
顾容当即不悦,我不知他在背后跟殷薇茗说了什么。
次日醒来,我便接到了医院的通知,殷薇茗下令中断了母亲的治疗。
这家医院隶属于殷家,拥有世界顶尖的医疗资源与专家团队,除了她没人能救我妈了。
我疯狂地拨打她的电话,却无一接通,直到最后被拉黑。
两天后,母亲因延误治疗,在痛苦的折磨中死了。
可殷薇茗呢?她带着她的白月光跑去国外。
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,她对我不闻不问。
妈妈在病房里哀嚎,我在雪地里跪着的时候,她在干什么?
她躺在她的小情人怀里!
我浑身都在发抖,死死地攥紧拳头才能不失去智。
“殷薇茗,我们分手了!”
“从今往后,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。顾容的事情,也别再来烦我!”
我径直走向试衣间,将那条意义非凡的项链从展示架上取下。
穿过客厅时,殷薇茗和顾容正挨着坐在沙发上。
殷薇茗轻摇着红酒杯,面色不悦地盯着我:“站住!我让你走了吗?”
“你当我家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?”
“程裕,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,就等着给你妈收尸吧!”
我脚步微微一顿。
她,竟然拿我妈要挟我?
殷薇茗比任何人都清楚,母亲在我心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。